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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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當霧氣散盡，李如意又看到了熟悉的大殿。
跟上次一樣，裏面依舊給她一種充滿吸引力又危險萬分的感覺。可這一次，她不想再猶豫。
她很好奇，裏面藏著的究竟是什麽？她必須，立刻馬上知道答案。
想到這一點，她邁開腳步，準備走上臺階。
可就在這時，金色的《神明攻略手冊》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，嘩啦啦地翻動著，停在了第一頁。
七條規則並沒有變動，只有第二條“不允許在神明面前發出聲音”被放大加粗，甚至暈染成金色，直挺挺地戳在她的眼前。
她興味地挑了挑眉，卻沒有任何回應，只是手一擺，將《手冊》收了回去。
一個工具，也妄圖支配她嗎？
在棕色的眼底深處，一抹猩紅的輕蔑閃過，又化為淡淡的笑意。
李如意柔軟的鞋底踩在臺階上，明明是金色蓮花紋的紅地毯，可踩在腳下卻泥濘地有些黏腳。紅色的燃料好似融化一般，沾染上雪白的鞋底，順著兩側的繡文，不斷蔓延。
噠噠……
隨著臺階的升高，地毯愈發濕潤，碰見出細小的紅水，散發出刺鼻的腥味。
但她並未放在心上，就這樣踏過血泊，站在了大殿前。
大殿的門很厚重，還用一把金色的大鎖縮著，四周的窗戶都用黑紙糊住，透不進一絲光線。
如果這是供奉神靈的地方，那可真不太像樣子。
李如意纖白的手指捏起金鎖，一個用力，就直接把金鎖捏斷了。
她將手按在門板上，輕輕一推，門支呀一聲打開了，光線從外面照進來，卻只停留在門口，仿佛懼怕裏面的黑暗般。
隨著門打開，兩簇燭火亮了起來，明明火焰不旺，可光芒卻格外亮，讓人一下子就能看清楚裏面的擺設。
足有兩米多高的金身塑像，李如意必須把頭仰到最高，才能看進神像的頭部。然而奇怪的是，神像的頭竟是與身子反著的，根本看不見臉。
下面的貢桌上擺放著鮮花、糕點和肉菜之類的貢品，都非常新鮮，可見每天都在更換。
邁過門檻走過去，原本厚重的門無風自動，砰地關上了。
她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瞬，就又動了起來。走到貢桌前，拿起擺放的長香，在蠟燭上點燃，跪在蒲團上，拜了三拜，才放入香爐之中。
青色的煙慢慢上升，在半空中消散不見。
“大人這次找我來，不知所為何時？”
隨著她的聲音響起，空曠的大殿仿佛山谷一般，不斷地回響著尾音。一股強烈的窺視感，從頭頂投射而下，幾乎要穿透她的皮囊，刺入她的心房。
李如意面帶微笑，不動如山，不顧幾乎要閃閃發光提醒她的《手冊》，繼續說：“大人還沒有回答我上次的問題，難道是已經想到了答案？”
砰的一聲，一顆蘋果掉落在地上，滾在她的面前，炸開成兩半。原本黃色的香甜果肉化為血肉，汩汩地朝外噴著鮮紅的血液，裏面的息肉如同扇貝般開合湧動，時不時地能看見夾縫中黃色的軟爛的筋。
這是神明對她的警告。
李如意凝視片刻，驟然揚唇，語帶激動地說：“碎碎平安，看來神明是允了我的願望，多謝大人。”
隨著她的話音落下，大殿裏一片安靜，甚至連燭火都暗淡了下來，仿佛瑟縮成一團。
下一秒，蘋果消失，仿佛什麽都沒有存在過。
一陣風從身後吹過，刮在身上是刺骨的生疼。她感覺到身下的蒲團變得柔軟而濕滑，低頭看去，才發現不知何時，金色絲綢罩住的圓形蒲團已經變成了一塊血肉。
血肉的手臂大腿疊加在一起，如同曬幹的青蛙一樣，緊扣在軀幹之中。頭顱仿佛被車輪碾過，幹癟好似薄紙，五官卻非常清晰，尤其是沒有眼皮的巨大眼珠，滴溜溜地、滿懷惡意地盯著李如意。
隨著她的膝蓋嵌入血肉中，血肉細而尖銳的爪子，死死地抓住她的腿。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，不斷帶著她下沈。
李如意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，任誰被這麽惡心的東西困住都會覺得受不了，她自然也不例外。
隨手抄起桌子上的豬頭肉，直接往血肉的大嘴裏塞，一邊動作一邊冷言相斥：“你弄臟了神明賜予我的衣服！”
桌上的貢品都是專門獻給神明的，受過香火，豈是血肉這種怪物受得了的。當即一聲痛叫，化為血水消失在地上。
這娘們太兇了，惹不起！
等血肉不見，只餘李如意還拿著油膩膩的豬頭肉，看著自己已經被染濕的裙擺，滿面怒色。
無奈之下，她只得將汙染過的豬頭肉放在一旁，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，用額頭碰觸冰冷的黑曜石地板。
“還請大人恕罪，信徒這就換一身衣服，重新準備酒肉送過來。”
說完，就直接站起來，拎起濕噠噠的衣袍，走到門口。可大門依舊緊閉，沒有半分要開的意思，反而是來自頭頂的凝視，更加強烈，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惡意。
她也沒有強行推門，反而說道：“大人不在意我的不敬，還想讓我留下來陪伴，實屬信徒之榮幸。不過貢品確實不能少，還請大人允許我把用過的豬頭肉放回貢桌，以方便大人享用。”
一陣沈默，門砰地一聲打開，幅度之大直接撞在了兩側的墻壁上，卻沒有回彈半分。
她這才柔順地行了個禮，擡腳走了出去。下一秒，門又猛地關閉，揚起的氣流，直接把她的裙擺都吹動起來。
這麽大的氣性，這位神還有的修煉啊~
好心情地沒有把話說出來，李如意回到自己的如意殿，讓人重新準備貢品送過去。
“竹葉青、芹菜炒肉、西葫蘆燜雞、黃瓜雞蛋……”
記錄的人總覺得哪裏不對，又說不出來，只能小心翼翼地再問一遍：“祭司大人，確定是這些嗎？這不太符合規矩啊……”
李如意梳著及腰的長發，柔柔地說：“別擔心，若是他人問起，就說是我安排的，讓他來尋我就好。”
把她叫來卻不說話，還亂發脾氣，弄臟了她的衣裙，想吃好的怎麽可能~
至於祭司那邊，負責祭品的是方叢生，才不會來問她。
那人見狀，只得吶吶應下。
等東西都擺放在貢桌上後，神仆們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一股恐懼，顧不得其他，趕緊退下。
等大門關閉後，剛擺放在貢桌上的菜就被掀翻在地上。白瓷瓶裝的竹葉青歪倒在桌子邊，透明的酒液從中流出，沿著桌面，滴落在地上，清冽的酒香也隨之散發出來。
慢慢的，還在流淌的酒液消失不見，很快瓶子空了。
而另一邊，施詩他們也聚在一起，對這次小祭典進行總結。
“可以肯定，方叢生才是真正的祭司，而且還是邪惡祭司。他出手狠辣，頭腦清晰，不好對付，接下來大家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李如意暫時是可以相信的，一方面她是真正的信徒，所做的都是神明應允之事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，她與方叢生有齷齪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，這點我們可以利用，但絕對不要迷失在其中。”
“鄭龍之所以出事，是因為他觸犯了第五條規則。當時李如意沒有閉眼，這一條肯定是錯誤的。”
“第二條規則說，在蓮花燈看不見後，可以離開，但是李如意並沒有讓我們離開，理由是要對神明虔誠。其實細細想來，確實不錯。別說是送神這種神聖之時，就算是平日裏接待領導，也不可能說領導這邊走，那邊就撤的。”
“我知道大家會說，以前都是不需要等待的。但別忘記了，這裏是真實的神明游戲世界，原本的規則並不適用於這裏，我們需要更深地結合這裏的實際環境來考慮。”
“而如果說第二條是假的，也就代表著在整個放蓮燈的過程中，我們都不能閉眼。因為閉眼就無法註視著神，這於神來說，是一種不敬。”
蘭喻讚許地點點頭，施詩不愧是闖過好幾次青焰祭典的玩家，在這方面有著足夠細密的心思和敏銳的洞察力。
但還不夠。
他在電腦上打下一串話，發送到社區裏。
【不僅如此，恐怕默念‘地官赦罪’也是錯誤的訊息，李如意肯定說的那不是這句話。】
只是不知道她說了什麽，竟讓神明暴怒。她可真是夠瘋的，仗著沒有觸犯規則，就在神明的底線上蹦跶。卻不知道，規則是神明定下的，雖然能夠約束祂，卻並不絕對。
這是一場游戲，但這場游戲絕對不公平。
【‘地官赦罪’一般是指中元之時清虛大帝來到人間，赦免人間之罪。而無罪之人自然不需要，甚至有功德之人還能得到賜福。若是念了這句話，很有可能會被神明定為罪人，而罪人自然是要受到懲罰。】
【規則裏面有很多陷阱，大家在辨別的時候一定要多多留意。】
後面這句話，蘭喻說得苦澀，因為大多數時候，規則的漏洞並不是被直接辨別出來，而是像鄭龍這樣，靠人命試出來的。
李如意能如此敏感，是極具天賦還是蒙的？
他也搞不清楚了。
就在這時，他的手機響了。
看著上面的一條信息，蘭喻皺起了眉。
怎麽會這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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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霧氣散盡，李如意又看到了熟悉的大殿。
跟上次一樣，裏面依舊給她一種充滿吸引力又危險萬分的感覺。可這一次，她不想再猶豫。
她很好奇，裏面藏著的究竟是什麽？她必須，立刻馬上知道答案。
想到這一點，她邁開腳步，準備走上臺階。
可就在這時，金色的《神明攻略手冊》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，嘩啦啦地翻動著，停在了第一頁。
七條規則並沒有變動，只有第二條“不允許在神明面前發出聲音”被放大加粗，甚至暈染成金色，直挺挺地戳在她的眼前。
她興味地挑了挑眉，卻沒有任何回應，只是手一擺，將《手冊》收了回去。
一個工具，也妄圖支配她嗎？
在棕色的眼底深處，一抹猩紅的輕蔑閃過，又化為淡淡的笑意。
李如意柔軟的鞋底踩在臺階上，明明是金色蓮花紋的紅地毯，可踩在腳下卻泥濘地有些黏腳。紅色的燃料好似融化一般，沾染上雪白的鞋底，順著兩側的繡文，不斷蔓延。
噠噠……
隨著臺階的升高，地毯愈發濕潤，碰見出細小的紅水，散發出刺鼻的腥味。
但她並未放在心上，就這樣踏過血泊，站在了大殿前。
大殿的門很厚重，還用一把金色的大鎖縮著，四周的窗戶都用黑紙糊住，透不進一絲光線。
如果這是供奉神靈的地方，那可真不太像樣子。
李如意纖白的手指捏起金鎖，一個用力，就直接把金鎖捏斷了。
她將手按在門板上，輕輕一推，門支呀一聲打開了，光線從外面照進來，卻只停留在門口，仿佛懼怕裏面的黑暗般。
隨著門打開，兩簇燭火亮了起來，明明火焰不旺，可光芒卻格外亮，讓人一下子就能看清楚裏面的擺設。
足有兩米多高的金身塑像，李如意必須把頭仰到最高，才能看進神像的頭部。然而奇怪的是，神像的頭竟是與身子反著的，根本看不見臉。
下面的貢桌上擺放著鮮花、糕點和肉菜之類的貢品，都非常新鮮，可見每天都在更換。
邁過門檻走過去，原本厚重的門無風自動，砰地關上了。
她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瞬，就又動了起來。走到貢桌前，拿起擺放的長香，在蠟燭上點燃，跪在蒲團上，拜了三拜，才放入香爐之中。
青色的煙慢慢上升，在半空中消散不見。
“大人這次找我來，不知所為何時？”
隨著她的聲音響起，空曠的大殿仿佛山谷一般，不斷地回響著尾音。一股強烈的窺視感，從頭頂投射而下，幾乎要穿透她的皮囊，刺入她的心房。
李如意面帶微笑，不動如山，不顧幾乎要閃閃發光提醒她的《手冊》，繼續說：“大人還沒有回答我上次的問題，難道是已經想到了答案？”
砰的一聲，一顆蘋果掉落在地上，滾在她的面前，炸開成兩半。原本黃色的香甜果肉化為血肉，汩汩地朝外噴著鮮紅的血液，裏面的息肉如同扇貝般開合湧動，時不時地能看見夾縫中黃色的軟爛的筋。
這是神明對她的警告。
李如意凝視片刻，驟然揚唇，語帶激動地說：“碎碎平安，看來神明是允了我的願望，多謝大人。”
隨著她的話音落下，大殿裏一片安靜，甚至連燭火都暗淡了下來，仿佛瑟縮成一團。
下一秒，蘋果消失，仿佛什麽都沒有存在過。
一陣風從身後吹過，刮在身上是刺骨的生疼。她感覺到身下的蒲團變得柔軟而濕滑，低頭看去，才發現不知何時，金色絲綢罩住的圓形蒲團已經變成了一塊血肉。
血肉的手臂大腿疊加在一起，如同曬幹的青蛙一樣，緊扣在軀幹之中。頭顱仿佛被車輪碾過，幹癟好似薄紙，五官卻非常清晰，尤其是沒有眼皮的巨大眼珠，滴溜溜地、滿懷惡意地盯著李如意。
隨著她的膝蓋嵌入血肉中，血肉細而尖銳的爪子，死死地抓住她的腿。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，不斷帶著她下沈。
李如意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，任誰被這麽惡心的東西困住都會覺得受不了，她自然也不例外。
隨手抄起桌子上的豬頭肉，直接往血肉的大嘴裏塞，一邊動作一邊冷言相斥：“你弄臟了神明賜予我的衣服！”
桌上的貢品都是專門獻給神明的，受過香火，豈是血肉這種怪物受得了的。當即一聲痛叫，化為血水消失在地上。
這娘們太兇了，惹不起！
等血肉不見，只餘李如意還拿著油膩膩的豬頭肉，看著自己已經被染濕的裙擺，滿面怒色。
無奈之下，她只得將汙染過的豬頭肉放在一旁，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，用額頭碰觸冰冷的黑曜石地板。
“還請大人恕罪，信徒這就換一身衣服，重新準備酒肉送過來。”
說完，就直接站起來，拎起濕噠噠的衣袍，走到門口。可大門依舊緊閉，沒有半分要開的意思，反而是來自頭頂的凝視，更加強烈，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惡意。
她也沒有強行推門，反而說道：“大人不在意我的不敬，還想讓我留下來陪伴，實屬信徒之榮幸。不過貢品確實不能少，還請大人允許我把用過的豬頭肉放回貢桌，以方便大人享用。”
一陣沈默，門砰地一聲打開，幅度之大直接撞在了兩側的墻壁上，卻沒有回彈半分。
她這才柔順地行了個禮，擡腳走了出去。下一秒，門又猛地關閉，揚起的氣流，直接把她的裙擺都吹動起來。
這麽大的氣性，這位神還有的修煉啊~
好心情地沒有把話說出來，李如意回到自己的如意殿，讓人重新準備貢品送過去。
“竹葉青、芹菜炒肉、西葫蘆燜雞、黃瓜雞蛋……”
記錄的人總覺得哪裏不對，又說不出來，只能小心翼翼地再問一遍：“祭司大人，確定是這些嗎？這不太符合規矩啊……”
李如意梳著及腰的長發，柔柔地說：“別擔心，若是他人問起，就說是我安排的，讓他來尋我就好。”
把她叫來卻不說話，還亂發脾氣，弄臟了她的衣裙，想吃好的怎麽可能~
至於祭司那邊，負責祭品的是方叢生，才不會來問她。
那人見狀，只得吶吶應下。
等東西都擺放在貢桌上後，神仆們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一股恐懼，顧不得其他，趕緊退下。
等大門關閉後，剛擺放在貢桌上的菜就被掀翻在地上。白瓷瓶裝的竹葉青歪倒在桌子邊，透明的酒液從中流出，沿著桌面，滴落在地上，清冽的酒香也隨之散發出來。
慢慢的，還在流淌的酒液消失不見，很快瓶子空了。
而另一邊，施詩他們也聚在一起，對這次小祭典進行總結。
“可以肯定，方叢生才是真正的祭司，而且還是邪惡祭司。他出手狠辣，頭腦清晰，不好對付，接下來大家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李如意暫時是可以相信的，一方面她是真正的信徒，所做的都是神明應允之事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，她與方叢生有齷齪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，這點我們可以利用，但絕對不要迷失在其中。”
“鄭龍之所以出事，是因為他觸犯了第五條規則。當時李如意沒有閉眼，這一條肯定是錯誤的。”
“第二條規則說，在蓮花燈看不見後，可以離開，但是李如意並沒有讓我們離開，理由是要對神明虔誠。其實細細想來，確實不錯。別說是送神這種神聖之時，就算是平日裏接待領導，也不可能說領導這邊走，那邊就撤的。”
“我知道大家會說，以前都是不需要等待的。但別忘記了，這裏是真實的神明游戲世界，原本的規則並不適用於這裏，我們需要更深地結合這裏的實際環境來考慮。”
“而如果說第二條是假的，也就代表著在整個放蓮燈的過程中，我們都不能閉眼。因為閉眼就無法註視著神，這於神來說，是一種不敬。”
蘭喻讚許地點點頭，施詩不愧是闖過好幾次青焰祭典的玩家，在這方面有著足夠細密的心思和敏銳的洞察力。
但還不夠。
他在電腦上打下一串話，發送到社區裏。
【不僅如此，恐怕默念‘地官赦罪’也是錯誤的訊息，李如意肯定說的那不是這句話。】
只是不知道她說了什麽，竟讓神明暴怒。她可真是夠瘋的，仗著沒有觸犯規則，就在神明的底線上蹦跶。卻不知道，規則是神明定下的，雖然能夠約束祂，卻並不絕對。
這是一場游戲，但這場游戲絕對不公平。
【‘地官赦罪’一般是指中元之時清虛大帝來到人間，赦免人間之罪。而無罪之人自然不需要，甚至有功德之人還能得到賜福。若是念了這句話，很有可能會被神明定為罪人，而罪人自然是要受到懲罰。】
【規則裏面有很多陷阱，大家在辨別的時候一定要多多留意。】
後面這句話，蘭喻說得苦澀，因為大多數時候，規則的漏洞並不是被直接辨別出來，而是像鄭龍這樣，靠人命試出來的。
李如意能如此敏感，是極具天賦還是蒙的？
他也搞不清楚了。
就在這時，他的手機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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